“孽障!”那边袁安已经带着人过来了,将两人围住,上前就是给了袁湘一个大耳瓜子,她的脸顿时肿起来,嘴角还渗出了血。
又一指冯二苟吩咐道:“将他给我打死。”
一众人得了命令,压着冯二苟就开打。
袁湘直接扑上去,看着她父亲决绝道:“一切是我干的,你打死我吧!”
冯二苟旧伤未好,又添新伤,面色苍白看袁湘:“二小姐,好好给老爷道歉,他不会……”
“小裁缝,我今天和你同生共死!”袁湘坚定地大声说道。
这样的话从个十岁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,让所有人都呆愣住看着袁安。
袁安更是气愤,他的宝贝女儿竟然为了低贱的裁缝说出如此之话,“那好,那好,两个一起打……”
“爹!”轻盈悦耳的女音从后面传来。
是袁添,穿着一袭白色洋裙,外面罩着黑色大衣,美得不可方物,她身侧陪伴的是未婚夫刘公子。
“爹,刘公子今日来要和您谈谈关于婚礼的事。”
袁安的怒火顿时熄灭了许多,比起生儿子,和上流家族刘家结亲是他最关注的事情了,所以对于这个大女儿的话是很听从的。
一旦袁添嫁给刘公子,他的财富和社会地位都会上几个台阶。
“妹妹的事情就交给母亲处理吧!马上就要过年了。”袁添如此说着。
袁安斜了眼地上的冯二苟和袁湘,转头讪笑地招呼他未来女婿去了。
袁添将袁湘和冯二苟扶起来吩咐身边的:“你们带他们俩去看看大夫。”
“多谢大小姐!”冯二苟心里是苦涩,但仍旧挤出抹恭敬的笑。
袁夫人绝对不会对自己女儿怎么样,而且还爆出了舞女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袁安的,而是外面老相好的。
袁安气极,狠狠地打舞女一顿,便将她丢出了府,后来听说死在了某个暗巷里。
袁添和刘公子的婚事也定下来了,在年后初八。
冯二苟伤养好了,仍旧整日整夜地缩在房间里做衣服。
袁湘每天都呆在裁缝屋里让他给自己做红袄子。
一切都似乎恢复了安静和谐的状态。
直到过小年的夜里,有下人夜里起床,在墙角根撒尿,忽然从脚边传来小孩子的啼哭声。
下人就着惨淡的月光上前瞅了眼,顿时将魂吓丢了。
那是个还未成型的小婴儿,长着个硕大的毛脑袋,下半身是一团猩红的血肉,渗出腐烂的气息。
小婴儿有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露出猩红的眼珠,扯着嘴巴,五官皱在一起,确实一副笑脸,但发出的声音确实无比凄厉的哭啼。
那下人被吓得呆站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小婴儿快速地爬过来,在他脚边停下,伸出猩红的舌头,将他的脚踝缠住,一把将他绊倒于地,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胸口而来。
“啊!”下人顿时清醒过来,发狂般地吼叫,手舞足蹈地要甩开已经爬在自己腰部的婴儿。
惨淡的月光被层黑雾遮盖,四周进入无尽的黑暗与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