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把把利刃插进宋伊的脑袋和心脏,痛得她全身颤抖,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。
忽地笑脸色蓦地变了,整个人就要上前。
无数的丝线从四面八方扑过来,型若网罩,将他拢于其中,比之前更加密实。
这次沧溪没有给他缓和的机会,手里的古筝飞脱而出,直接撞击到忽地笑左手臂上。
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音,仿若上等瓷器落于地碎裂,忽地笑的左手臂从肩膀处掉落,被古筝一勾一接,回到了沧溪手上。
沧溪伸手直接拽下了断肢上的锁魂铃,携带着古筝飘然而去。
随着他的离去,缠附在忽地笑身上的白线自动噼里啪啦的断了。
没有了锁魂铃的忽地笑仿若软泥瘫于地上,一动不动。
宋伊好半晌从痛苦中缓过来,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。
她艰难地坐起来,挪动摸索着能否找到什么锋利的东西弄断束缚于她双手的绳子,可惜这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。
突地传来脚步声,很轻,但很近,就隔着那扇禁闭的门,仿佛凭空出现。
听到门从外面推开,宋伊僵住,听着那脚步声到达面前。
对方似乎矮下身来盯着她看,除了对方的呼吸音和屋外吹进来的冷空气,宋伊感觉不到其他。
许久,对方轻笑,是个男人,伸手将她拉拽起来,完全没有解开她束缚的意图,托着她往外走。
一直在走,对方一直没有说话,只有一把冰冷的匕首从他出现之时便紧紧贴在宋伊的脖颈处。
莫尘言见到沧溪时,被吓了一大跳。
那是清晨,她正站在柜台后面抹台面,抬头一看。
首先看到的是顶大得离谱的白色阔圆帽,遮住了整张脸,然后是件白色长风衣,一直到脚踝。
要不是他身后背着把古筝,和声音,莫尘言真得没认出来。
“让你的两只小鬼出来。”
“干嘛?”莫尘言看看左右,没有顾客,同事在后面干活。
沧溪没有说话,直接拿过背上的古筝准备起调。
“停停!”莫尘言抬手阻止。
将血滴在左手腕上,吵吵和闹闹的小脑袋从镇魂链上钻出来。
外面阳光还很刺眼,两个小鬼有些受不了的缩缩脑袋,正待抱怨,蓦然看到前面打扮古怪的沧溪,惊得合不拢嘴。
“接着,小鬼!”沧溪话是对吵吵和闹闹说着,却是对着莫尘言将手一甩。
莫尘言下意识去接,一串灰色铃铛手链掉落于于手心。
两只小鬼看到她手里的东西,兴奋地钻出来,不管外面的阳光,绕着她手转悠:“锁魂铃!是锁魂铃!我们可以投胎了!”
正是锁魂铃!
“这……”莫尘言怔的说不出话来,抬头望去,沧溪已经出了门。
有同事恰好出来,瞟了一眼:“那位顾客的帽子还真是夸张!”
“你,看得到他?”莫尘言惊讶地看同事。
女同事有些莫名:“我为什么看不到?那么夸张的帽子和风衣,不过看背影,应该是个很酷的男人……”
后面的话,莫尘言没有听到,思绪在绕着她可以看到沧溪这件事上打转。